番外:麻衣姐的最终攻略(再次感谢酒德麻衣老婆大佬的盟主打赏) (第2/2页)
她说到这里沉默了。
苏恩曦叹了口气:“那不是你的错,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我们其实说到底都是在奔向自己的墓碑,只是这途中的风景不同。”
“不,我并不为她感到悲伤,她死去的时候能亲眼看着我们的小屁孩撕碎那个杀死了叶胜的家伙,其实心里应该是欣慰的吧。那么多的坚守和那么多的磨难她都走过来了,这个世界上不该有什么东西能再让她停下。”酒德麻衣说,
“我们来自地狱,自然也当归于地狱。”
“酷,你们日本人都有当诗人的潜质。”苏恩曦赞叹道。
“好吧其实我想说的是,被家族重点培养也并没有想象起来那么美好。”酒德麻衣耸耸肩,好像苏恩曦就站在她面前似的,
“家里的老人给我找了许多非常优秀的老师,有些是在忍者界成名已久的宿老,我还跟随现任风魔家主有过为期两个月的进修。从这些人的手中我学到了许多东西,比如忍者为什么要经历那么多的艰苦磨砺。”
“那多棒啊,名师出高徒。可是看看你长腿妞,开兰博基尼,穿christianlouboutin高跟鞋和二号prada礼服,还坐着公务机花着我赚来的钱全世界泡帅哥,你肯定没有能够继承人家风魔小太郎的艰苦朴素,你的老师们知道你如今这么堕落会忍不住想要清理门户吧。”苏恩曦忍不住吐槽。
酒德麻衣也有点不好意思,又喝了口酒:“你还听不听。”
“好好好你说,我不打岔了,我这会儿就把自己嘴巴缝起来。”苏恩曦说。
“缝起来倒也不必,不过我想说的是,其实我从十一岁开始到十九岁,这八年的时光过得真的很艰难,那时候我没有父母,只能依赖家族,守旧的老人就用最严苛的教条来限制我。”
刚开始的时候酒德麻衣说起这些自己从未与人说过的东西还有些犹豫,但是沉默的人一旦开了口,辞藻就会像决堤的洪流一样滔滔不绝。
酒德麻衣并不是一个话痨的人,真正的话痨应该是苏恩曦,可是今天她说了很多。
这个一切都将要走向终焉的时候,酒德麻衣那看似豪迈实则孤独的灵魂终于再也无法忍受独自一人从北迁徙到南的苦楚,她喝了酒烤着火,平淡的语调中说出那些曾经历过的痛苦与噩梦。
讲完了初学忍术时的艰难与徘徊,苏恩曦说既然那么痛苦你为什么不放弃呢,酒德麻衣说因为每天夜里我都梦到一个十六岁的男孩,他背对着朦胧的天光抚摸我的头顶,用温柔的声音说酒德麻衣你真的要放弃吗,你真的要放弃自己真正在意的东西吗?
她没有说那真正让她在意的究竟是什么,只是娓娓道来之后的事情。
后来酒德麻衣的能力越来越出色,很多优秀的忍者都已经无力再教导她,那时候她十九岁,爱留着长辫,高挑修长,有人说她像是一把剑,站在那里等着某人拔出来的剑。
苏恩曦心中一动,猜测或许那个拔出这把剑的人就是老板吧。
当全日本的忍者都无法再教导酒德麻衣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就要毕业了,她终于要自由了,可是家里的长辈让她帮他们杀人。
他们说酒德麻衣你要记住是我们培养了你是我们赋予了你如今的一切,你的人生你的自由你的所有都属于家族。那个为她寻找忍者作老师的前辈拉着她坐在山中的神社里,身旁就是祖先的灵位,周围树立着描绘着酒吞童子的屏风。
是个看上去就正气凛然的老人,方正脸,脊背笔挺,可那双平日里温柔慈爱的眼睛在那天如此令人作呕,不堪的占有欲简直要从里面喷薄而出。
前辈其实从来都不是个好人,酒德麻衣没见过世面所以觉得这个家族里只有他是对自己好的。
可是那天他真让人害怕。
“老东西在我喝的茶里下了药,嘴上说着要教给我作为忍者的最后一课,其实就是想占有我。”酒德麻衣已经有些微醺了,苏恩曦沉默着,她没有想过长腿妞儿曾有过如此的过往。
酒德麻衣说不过他没能成功,因为有个看上去十三四岁的孩子从天而降用一口压力锅砸爆了他的狗头。
苏恩曦嘴角抽搐,这听上去确实像是老板的风格。
“那天我想我第一次看清了很多年来梦中那个背对着朦胧天光的孩子究竟是谁,我一直以为是老板来着,因为他们长得很像。”酒德麻衣说,她的眼睛里面简直要溢出柔情的水来,
“可还记得那一年在三峡帮小屁孩捞七宗罪吗?我负责陪同下潜,当时我们出了些意外导致氧气泄露,他抱着我往上浮,出了水面等我醒了就抱着我说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
苏恩曦记得这事儿,她还调侃过酒德麻衣说长腿妞儿你还真是老牛吃嫩草,长腿也没反驳过就是瞪瞪眼。
“十九岁在神社中我喝了下过药的茶也是昏迷不醒,醒来的时候那个十三岁的孩子也是那么抱着我说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酒德麻衣看着自己呼出的气都结成了冰晶,她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事情正在发生,而是继续说,
“我想老板是个比钢铁还坚硬的人,他怎么会对我做那种丧气的表情说那种好像失而复得的喜悦般的话呢。”
身后那个有卡塞尔学院校徽的黑箱子微微颤抖,幅度极小。
“你是说拉你入伙的不是老板,而是路明非?”苏恩曦挑挑眉,“可第一次见的时候他看上去不像是认识你的样子。”
“有些人连历史都能改变,更何况一个人的记忆呢?”酒德麻衣皱了皱眉,她回头看了一眼,那口老板很在意并要求一定要送到路明非手里的箱子似乎并没有什么动静。
酒德麻衣其实还是有些话没说,几个月前在那座小城,也就是路明非的家乡,在一次次命中注定的重逢中她已经向路明非敞开过自己的心扉了。
他有那么伟大的灵魂,不该只能装下那么寥寥几个人,她也该有一个位置在里面。
沉默中只剩下苏恩曦吃薯片的咔擦咔擦声,酒德麻衣张张嘴什么都没说。她忽然觉得有什么剧烈的光从舷窗外照亮了自己的侧脸。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雪地车突兀地熄了火,酒德麻衣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因为一直烤着火,所以她居然没有意识到车里的温度正在降低,难怪她呼出的气会成了冰晶。
酒德麻衣一把摘掉耳麦冲向驾驶室,仪表盘已经完全冻起来了,这东西现在成了一个泊在北西伯利亚的铁疙瘩。
“我在接近目的地的地方抛锚了,以目前室外的温度应该很难能完成任务。薯片妞儿你现在给老板发信息让路明非自己来取……”酒德麻衣又匆匆忙忙冲回来找到耳麦,可话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
因为通话已经中断了。
并不是被苏恩曦单方面中断,而是有什么东西切断了她们之间的信号。
她这时候才终于看向窗外,脸色逐渐沉下去。
是……
尼伯龙根。
那条被冰冻起来的长河,河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风,居然把所有的积雪都扫净了,冰面光滑如镜,反射着这片白茫茫的天穹。
但此刻光滑的冰面中汹涌着澎湃的雷霆和光焰,那雷霆是白紫色的,火焰则是白金色的,像是契合此刻北西伯利亚的温度,连神的武器都被冻住了。
冰面像是群山那样凶猛地起伏,金色的光芒像是接天的长阶在那里面延伸进去,点亮了这条亘古不变的长河。
那分明是尼伯龙根的门,门的后面是通天的神道,尽头则站着魁梧的死神。
他的身上铠甲斑驳,身后是残破的血色战袍,脸上戴着枯木般的面具,面具的眼孔和嘴孔中喷出白金色的光,座下则是八足的骏马斯莱普尼尔。
“奥丁……”酒德麻衣呆呆地站在那辆雪地车里,火焰在此刻彻底熄灭了,彻骨的寒意几乎要将她的心脏都冻碎。
她早该想到的,她早该想到的。
路明非用自己的足迹作为道标来指引她前进,奥丁同样也可以借助他的足迹找到她,因为那件至关紧要的东西就在她的身边!
他们都忽略了一件事,奥丁……是唯一一个在漫长岁月中一直活跃在生者的世界中的那个君王。
路明非和楚子航分别杀死了被赋予天空与风之王冠位的两个“圣子”,可是还有真正的奥丁、真正的神父呢?
他收回了海洋与水的权柄,也全据了天空与风的力量,还从学院的手中得到了诺顿的龙骨十字、从大地与山之王的尼伯龙根中多走了芬里厄的王座,更得到了白王的骨骸,如今已经是超越至尊的东西了吧?
他为什么不能通过这些道标来找到酒德麻衣呢?
奥丁举起命运的长矛,酒德麻衣记得那支矛叫昆古尼尔,在北极的极光之下它曾洞穿几乎无所不能的老板的心脏。
此刻神正策马踏出冰面,于是冰面的起伏更加汹涌,此刻不像是群山了,倒更像汪洋上的狂涛!
八足天马鼻孔中喷出的雷屑已经弥漫在冰河上,白金色的火焰从每一寸冰面升腾起来,但冰却没有化开。酒德麻衣知道那是这些光滑得甚至能当镜子用的冰面已经在此刻构成了炼金术中“门”的概念。
现在那扇门打开了,奥丁的神国跟西伯利亚连通,他要来夺走那件至关重要的武器了。
酒德麻衣冷冷地往自己随身携带的手枪中填充子弹,总共七颗,每一枚的核心都是赤红色的晶体。
她从夹缝中找到早就准备好的进化药,一把扎进自己的颈动脉,白色的鳞片便撕裂她的肌肤钻出体表。
她举枪,对着正在跨越冰面的奥丁连开六枪。
但即便是贤者之石磨制的子弹也伤不到奥丁,他的周围是无形的领域,每一枚子弹落在上面便崩碎成肉眼不可见的细小晶体。
神掷出了那柄名为昆古尼尔的武器,直接指向死亡的命运矛头立刻突出了冰面,挣脱尼伯龙根的束缚来到现实。
酒德麻衣终于感受到了她的妹妹酒德亚纪曾感受过的将要被宿命终结的死寂,死亡扑面而来,即便是伟大的青铜与火之王诺顿的骸骨提炼的贤者之石也不能为她铸造坚不可摧的屏障。
昆古尼尔在来到现实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它的道标,这支宿命之枪开始嗡鸣着颤抖,随后像是命运的长河朝着酒德麻衣决堤,她感受到了无可阻挡的死亡。
可她要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居然是打开那口黑色的箱子,然后将最后蕴含着火元素的贤者之石子弹打入其中。
可就在她抬枪的瞬间,时间忽然停顿,白金色的火焰像是被洪流碾压,狠狠地压回了尼伯龙根之中。
什么东西迎面撞上了昆古尼尔的矛头,设定中只要抛出就必定命中的圣枪居然被砸得倒飞回去,被奥丁重新握住。
巨大的反震力量居然让神的手臂都在颤抖。
某个穿黑风衣的家伙从天而降,一脚震碎了起伏的冰面,神的赫赫威严居然被撕碎了。
看到那个并不高大却让她油然升起一股安全感的男人的背影,酒德麻衣松了口气,她扶着墙壁牙齿咬着下嘴唇,“路明非你可害死姐姐了。”随后身子软倒下去。
——
路明非原本想趁着护士下班的时候去探视的,不过事与愿违当他蹑手蹑脚来到独立病房外的时候恰好撞上了从里面出来的的护士,护士姐姐就抿嘴轻笑指指病房里面说小路你小老婆已经没什么事了。
路明非有些地尴尬挠挠头,心说幸好夏弥诺诺零和绘梨衣这会儿都不在,乔薇妮说仗打完了想和儿媳妇们聚聚那路明非当然没法反对,所以这几天她们都在老妈那间公寓里。
麻衣姐已经昏迷了一周,她错过了最终之战,不过幸好有她带来了箱子,否则末日真的就要降临了。
路明非轻手轻脚地推开门走了进去,看见一道袅袅婷婷的纤长身子静静地侧躺在落日的余晖中,身上盖着薄薄的白色被单,居然完全贴合了麻衣姐的曲线。
他的喉结动了动,藏着脚步声来到病床边坐下,凝视酒德麻衣此刻居然很有些红润的小脸。
她的嘴唇红得像是涂了朱砂,长眉整齐,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像是漆黑的鸦羽,却微微颤抖着,小脸艳丽得像是画家笔下的一抹酡红。
路明非无声地笑笑,摸摸酒德麻衣的肩膀,女孩就微微颤抖了一下,被单下的身段玲珑浮凸,长腿不知道什么时候像是美女蛇那样绞在一起。
“麻衣姐,谢谢你。”路明非俯下身子和酒德麻衣咬耳朵,酒德麻衣红了脸,红晕立刻延伸到耳垂上。
鬼使神差的,路明非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女孩的成熟的樱桃似的耳垂,酒德麻衣立刻像是触电般弹起来蜷缩着躲在床头的角落,像一只受惊的小兽似的怯生生看着路明非。
路明非嘿嘿一笑说麻衣姐你不装了?不装了往里面挪挪,正好我老婆们都去了我妈那儿,今天晚上我留下来陪你聊聊天?
酒德麻衣声若蚊蝇,心中虽然腹诽这不是自己的人设,却还是跟个害羞的小姑娘似的点点头往里面挪了挪。
路明非就真的躺下来,酒德麻衣也平躺着,两个人的呼吸都清晰可闻,太阳一点点地落下去。
说是聊聊天,可谁都没说话,只是听着对方的心跳越来越快,呼吸越来越沉。
忽然身边的人坐了起来,酒德麻衣狠狠地吻在路明非的唇上,路明非没有意外,他们原本就是情侣。
只是这个吻比过去都要长,好像那个孤独的女孩把一切都投入了进去。
唇分之后两个人四目相对,酒德麻衣的眼睛里流淌着春分时的小溪深潭中泛起的涟漪,她摸摸路明非的脸,
“弟弟,要了姐姐吧。”
路明非的呼吸骤然变得沉重且粗犷起来。
他的鼻翼微微张开,酒德麻衣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像是要将他整个人都包裹起来。
路明非慢慢凑近女孩衣襟的开口处,两个人都紧张、心中忐忑。
白皙娇嫩的肌肤像是极美的白玉,还有纤细的腰肢,男人的目光最后则定格在被单下修长紧绷的双腿上。
似乎是注意到了路明非的目光,酒德麻衣嗔怪地嘤咛一声。
“好看吗?”女孩居然俯身在路明非的肩膀上,她贴着男人的耳朵轻声问。
路明非咽了口唾沫点点头。
“摸摸看?”酒德麻衣用手指勾起路明非的下巴,亲吻他的脸颊,路明非兵败如山倒,矜持几秒钟后热切地回应起来。
夜色在此刻降临,万籁俱寂。
下一章就是回归正常章节了,我在考虑要不要让小路同学推倒可爱的夏弥小姐,或者让夏弥同学推倒我们可爱的小路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