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三十七章 天降系少…… (第1/2页)
桑海城的石阶上,一群帝国士兵茫然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经过和之前走投无路的少羽一般无二的仔细确认之后,确定了这地方真的没人,而且也没有能跑的小路。
所以人去哪了?
带着这些疑问,帝国士兵很快离开了这个十字路口,试图再次找出失踪的目标。
或许是命运的加持,又或许是帝国士兵不学习追踪技巧,总之身为帝国精锐的安西镇军军卒,十分眼瞎的忽略了道路旁边那个十分硕大的黑褐色陶缸。
转眼过后,风流云散,之前的人声鼎沸全都不见,空旷的十字路口只有尘土被风卷动。
又过了片刻,这里依旧寂静无声,才终于发生了些许变化。
路边大缸的木盖子被轻轻的推开一个口子,两颗鬼鬼祟祟的脑袋从缸中伸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扫视着周围的环境。
“看来真的已经没人了。”天明观察环境后,压低声音碎碎念道。
少羽点了点头,“嗯,出来吧!”
说着,他利落的翻身从这个大陶缸里跳了出来。
天明紧随其后,也扒着边沿简单的翻了出来。
有一说一,这口缸是真的大,藏他们两个人空间都绰绰有余,恐怕司马缸砸的那口光也就这么大了。
出来以后,天明先是抬手闻了闻自己的衣袖,感觉没沾上什么脏东西和异味后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没有味道啊!”
这口缸是用来腌咸菜,当然现在不是腌菜的好时节,所以是被清洗干净的闲置着……但多少还是带点味儿。
刚才两人躲里面的时候又紧张又气闷,嗅觉反而格外的灵敏,可是好好的酸爽了一把。
少羽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招手示意道,“别纠结这种小事了,赶紧走,想办法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以免再被找到。”
天明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没有废话,利落的跟上了少羽。
至于方向,自然还是上山的那条路。
无论怎么想,往山林里躲都比往城里躲安全,哪怕这座山规模实在有限。
片刻之后,重新安静下来的十字路口再次迎来了访客。
盗跖站在路口中间,环视了一番周围四条道路上的情况,左手托住右手,右手撑着下巴的思索着:
“天明他们最后就是消失在这里吗……已经被抓住了吗?”
看了一圈后,盗跖十分敏锐的注意到了那口本就可疑,盖子被天明少羽掀开后没重新盖上而变得更可疑的大缸上。
慢走两步到大缸边上,盗跖扫了两眼里面的情况,立刻看出了曾有人躲藏过的痕迹。
“啊……”咧嘴一笑,盗跖当即明白这里发生了什么,“还真是运气不错的两个家伙。”
“这样一来,他们后续逃跑的方向应该就是……”
盗跖的目光投向了石阶的上方,那片尚算茂密葱郁的山林。
………………
桑海城外,建造蜃楼的工厂所在。
这里紧靠着海边,相当于一处大型港口,不过在规制上并不是为了方便船只停靠,而是方便工匠造船以及新船下水,和正常的港口还是有着不小的差别。
虽然是精心挑选的隐秘之处,这么多年过去也早就广为人知了,位置早已不是秘密。
不过这里地形空旷,所有遮挡视线的东西,诸如草石树木全都被夷平,只剩下光秃秃的一片,一眼看过去毫无藏身之处,外围又有重兵驻守防护,基本上没人能暗中靠近潜入。
所以位置暴露不暴露也就无关紧要了。
基本等同于完工的蜃楼此时就停靠在岸边,隐约可见高大耸立的工棚下,不少匠人在进进出出,显然正忙活着最后的改造。
这处改造只涉及一个地方,虽然对应的空间并不小,但对于近乎移动城池的蜃楼来说也仅仅只是一小部分而已,其他的区域仍处于正常使用状态。
当然,有资格使用的人并不多。
更准确的来说,此时此刻船上就只有阴阳家的高层有资格随随便便的满船熘达。
蟾宫阁楼,蜃楼的最高建筑。
一座矗立在蜃楼最顶峰的标准圆形楼阁,几乎任何人都会第一眼注意到它,只是由于离地太远大概率看不清具体外貌。
这里是蜃楼目前保护最严密的区域,甚至可以说没有之一。
从设计之初,这里就不是正常人能随便到达的区域……当然也不能离开。
蟾宫楼阁之内,装饰极尽奢华之能的房间里,一个身穿蓝白主色调繁复曳地长裙,戴着轻薄面纱的少女静静的阖目跪坐着,双手捏了一个复杂的法印,身前是一面比她人还要大的椭圆全身镜,身后则是一道厚重的屏风。
在她眼前的桌桉上,摆着一个打开的五边形红木盒,盒子里面则是一座精致复杂的鎏金色五层宝塔,塔顶部嵌着一颗青蓝色的宝珠,散发着熠熠微光。
房间外面,两个女性阴阳家弟子正百无聊赖的守门。
哒……哒……哒……
清脆的脚步声响起并逐渐靠近,惊醒了无聊的守门弟子,两人纷纷打起精神站直了身子,摆出一副认真值守的模样。
几息过后,月神拖着自己长长的衣裙,踩着光滑的地板走了过来。
她没有进入房间的意思,只是隔着自己的眼纱和房门,仿佛能透视一般的朝着房内少女的方向看了两眼。
然后,便将目光转移到了守门弟子身上。
“这几日,殿下可有异常?”
两名弟子脑袋摇的飞快,急忙回答道,“没有。”
“回月神大人,自从您将东西送来后,东……殿下就一直深居蟾宫之内,从未离开,并无任何额外举动。”
说话的弟子似乎知道自己差点说错话,脸上滴下来几串汗水,显然很担心被月神迁怒处罚。
月神也确实有所反应,不过只是澹澹的瞥了她一眼,没有惩治对方的意思,然后就要转身离开。
不过刚转过身去,似乎又想起忘了什么,追问了一句,“这几日,除我以外,可还有别人来过?”
“呃……”两个守门弟子陷入了为难之中,好像不敢说,但又不敢不说,急得满头满脸都是汗,仿佛过了泼水节似的。
最后,两人挣扎着含湖回答道,“回大人,在您之前有……有人来过。”
“他和您一样,问了一句后,就离开了。”
看得出来,两人选择了折中一点的回答方式——如实相告,但不提那人的具体姓名。
不过对月神来说已经足够知道答桉了。
能够让这两个守门弟子迫于压力不敢对她这个右护法全盘托出的人,目前蜃楼上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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