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2/2页)
有时间诅咒别人的话,不如也去想想对自己重要的人。
毫无疑问,告诉他这些道理的人,她是个善良的人,比任何人都跟应该得到幸福。
但即便如此,津美纪还是被诅咒了。
连他的性别都不清楚,就为他取名为“惠”的父亲,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优哉游哉地生活。
因果报应并非全自动,恶人要在伏法的基础上才会获得判决。
咒术师就是这“报应”齿轮中的一个。
竭尽全力,为了让尽可能多的善人享受平等,他会不平等地去救助他人。
这就是他成为咒术师的意义。
想到这里。
咒力开始从伏黑惠身上涌现。
这股咒力不知为何,莫名地强大无比,甚至让对面的宿傩都感到有些惊讶。
“很好,非常好!现在才要开始动真格的是吧?”两面宿傩开始变得兴奋起来。
“试着让我对你着迷吧!伏黑惠!!”
然而此刻的伏黑惠似乎已经听不见外界的声音,面无表情,开始一边结印,一边咏唱着咒文:“布瑠部由良由良。”
这是他从未使用过的术式。
“八握——”
但就在这个时候,他发现眼前的人……好像已经不是两面宿傩了。
不知何时,轩浩已经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
并朝着他开口问道:“看样子你是真不想让我死啊?为什么?”
“我……不知道。”伏黑惠回应道,“我想要救你的理由,并没有带着什么伦理观的思考。就算会遇到危险,我也不想看到你这样的善人死去。虽然也多少犹豫过,但最终还是任性地意气用事。不过这样就好,我不是正义的伙伴,而是咒术师。所以我从没后悔过自己的选择,一次都没有。”
“这样啊。”
轩浩笑了笑。
“看来我回来果然是正确的,你这样的家伙,不该现在就死。”
说着,他整个开始缓缓倒下。
没有心脏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了他的生命体征。
伏黑惠放下了结印的手,平静地看着倒下的男人。
这次的事件,似乎已经在轩浩的死为句点结束了。
············
“不惜用掉一根珍贵的手指进行确认。真的有必要么?宿傩的实力。”
繁华的城市里,几道身影大摇大摆的走在大街上。
他们长相怪异,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而是可怕的咒灵,但似乎并没有人看见他们。
也听不见他们的交流。
开口的是一个长相酷似火山的咒灵。
而面对他的提问,头上带着缝合线的男人微笑着开口回答道:“因为半吊子的试探根本无法获得什么。而且也得到了相应的收获。”
“哼,希望这不是你的借口。”火山头冷哼道。
“&…………&……%%@¥¥#”一旁身上背着花苞的咒灵开口,但他说的话语言却并非人类能理解的语言。
“你闭嘴!!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内容却能直接进到脑袋里来,太恶心了!”火山头捂着脑袋抱怨着。
“欢迎光临。”
几人走进一家店里,店员呵呵笑着欢迎道。
“请问就您一位吗?”
额头有缝合线的男人微笑着开口回应:“是的,就我一位。”
除了他之外,其他几人都是纯粹的咒灵,并没有人类的身体,所以只要他们愿意普通人根本看不见他们。
既然平静地在店里坐下,悠哉地开始商谈着什么。
············
另一边,咒术高专,停尸房。
“故意的吧?”
五条悟看着躺在一旁,被白布盖着的轩浩的尸体,疑惑地开口道。
“您是指?”伊地知洁高有些汗颜地问道。
“对手是特级,而且还要救助五名生死不明的人。怎么可能派遣一年级的去?”
五条悟挠着脑袋,怎么想也想不通上面的人怎么会做出这么愚蠢的决定。
对此,他只能做出如下判断。
“我强行给轩浩争取到了实质上没有期限的死刑缓刑,于是对此心有不满的上层,趁着我不在,就打算利用特级名正言顺地弄死他。如果似的是其他两个人,也能给我添堵,这真是一石二鸟啊,你说是吧?”
“可……可是……”
伊地知洁高闻言汗流浃背。
他可是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有多可怕。只要对方愿意,整个世界都会陷入混乱。
“决定派遣的时候,还不知道它会变成特级……”伊地知洁高瑟瑟发抖地解释着。
“找犯人太费事。”五条悟有些不耐烦了,“要不我干脆把头上那帮混蛋全给宰了吧?”
说着,气氛开始变得沉重起来,伊地知洁高已经快要窒息了。
就在他以为完蛋了的时候,一道女声响起。
“这么感情用事,还真是少见。看来你很中意他呢。”
“?”五条悟抬头看向声音的源头。
只见一个身着白大褂的女人微笑着走进来。
她是咒术高专的医师,家入硝子。
“我一直都是个把学生放在首位的好老师。”五条悟淡淡地回应道。好像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别太欺负伊地知了。他夹在我们和上层中间也很辛苦。”家入硝子呵呵笑着缓解着气氛。
一旁的伊地知听见竟然有人替自己说话,顿时感动得热泪盈眶。心想请继续说。
“我对男人的辛苦没兴趣。”五条悟毫不在意地反驳道。
“是吗?那么这个。”
说着家入硝子掀开了一旁尸体上的白布。
“就是宿傩的容器么?我可以随意解剖吧?”
“好好干啊。”五条悟淡淡的应允。
“当然会了。以你为你在对谁说话。”家入硝子自信地回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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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回到高专的钉崎和伏黑聚在一起。
吐槽着轩浩的情况。
“真是的,还叫别人活久一点……结果自己先死掉了,他可真会省事。”
钉崎野蔷薇撑着下巴抱怨道。
“你是第一次碰到有同伴死掉吗?”
一旁的伏黑惠闻言微微摇头:“同年同学是第一次。”
“那还挺波澜不惊的。”
“你不也是……”
“那是当然了,才认识多久?我可不是那种因为男人的死,就哭哭啼啼的单纯女声。”
虽然这样说着,但钉崎野蔷薇的嘴角却抿着,看上去内心并不平静。